新竹外約-[灰色三部曲

[灰色三部曲

第三部【灰色天堂】 (一)
  夜晚,A市繁華的紅燈區街頭。五彩的霓虹燈照亮瞭街道,大大小小的酒店招牌林立,街道兩側是一傢挨一傢的各種金碧輝煌的公關酒店和夜總會,泊車位停滿瞭車,很多面容姣好美艷性感的女郎站在店門口用超嗲的聲音招攬著顧客,當然還有英俊的男公關們在街上兜搭著女客,整條街上喧嘩吵鬧人頭攢動。
  在靠街道左側的一個護欄邊靠著一個身材高挑的美麗女郎,她染著金發,帶著一幅藍色的眼鏡,長相相當秀美。她穿著一身空姐的套裝,深藍色的套裙下是一雙黑色絲襪包裹的美腿和高跟鞋。她的附近還不時的有個女孩在轉悠,幫她打發走那些前來搭訕的男人。
  空姐的目光中略帶著急躁,漫無目標的掃視著周圍的人群,今天已經是第三天瞭。
  突然,街道斜對面的女孩對著她打瞭個手勢,隻見一夥男人有說有笑的從一傢店裡出來,其中幾個上瞭一輛別克商務。車朝這邊駛來,空姐趕緊站到瞭一個顯眼的位置,暗中祈禱一定要註意到她。
  車從她面前駛過,她急得一跺腳。但是很快卻又停下瞭,倒回來車窗搖下,一個男人探出頭來打量瞭她幾眼,嘴角露出一絲淫笑,說道:「小姐,等人嗎?」
  「不是……」女人的聲線稍微有些粗,但是顯出一種別樣的性感。
  「哦,這樣啊。那不如和我們一起去玩吧,我知道一個不錯的地方。」車裡除瞭他之外還有三個男人。
  「你有錢嗎?」
  這樣一說男人明白瞭,原來是個雞。他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很少見到穿著空姐制服的女人。不知道是真的空姐出來賺外快還是制服誘惑,總之他對制服有著特殊的嗜好,他很想上這個女人。
  「你說吧,多少錢?」
  「你們這麼多人,我可不要……」女人又退瞭回去。
  「他們隻是我的夥計,別害怕,我們都是正經人,要玩隻是我和你啦。」
  「那……500塊……」空姐猶猶豫豫。
  男人很爽快地拿出6張百元鈔遞給她,「看你這麼年輕,怎麼出來站街?你到夜總會裡去做的話一定紅,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介紹啊。」
  女人上瞭他的車,「到我那兒去吧,你們這麼多人……」
  「好,去你那兒就去你那兒,你傢怎麼走?」男人答應得很爽快,看起來他是真的相中這個女人瞭。他身後的一個男人低聲提醒瞭他一句,他不耐煩的說沒事兒。
  「我住紅旗村……」女人的的聲音比較低。男人的手一邊開車,一邊摸著她絲襪包裹的大腿,手還想往她的裙子裡鉆,但是女人拼命夾住瞭腿,手死死按著裙子,男人始終沒摸進去。但是這更激起瞭男人的性慾,如果不是後面有人,他就想在這車上先和這個美女幹一炮。
  紅旗村在郊區靠近高速路口,這是一片城鄉結合部,地處高新開發區,工廠科技園到處都是,附近是村民們自己蓋的三四層的小砲樓專供出租,很多外地打工的人都住在這兒,其中不乏操持著皮肉生意的女人。
  到瞭地方。車停在路邊,留一個人看車,其餘兩人跟著男人還有空姐下車瞭。
  他們拐進瞭一處門洞,空姐打扮的女人和男人一起上瞭三樓。在一處門前女人拿出鑰匙開門,男人在後面淫笑著摸著她的屁股,女人略顯慌張的打開瞭門,閃身鉆瞭進去。
  還害羞呢,裝什麼良傢婦女,不過這樣才夠味。男人讓兩個手下在樓下等他,笑著跟著進瞭屋,隻見屋裡的擺設很簡單,就是一張雙人床,桌子凳子,一個很舊的沙發,頭頂上一盞小燈泡發著昏黃的光線,床頭櫃上擺著些洗涑用品。他有些奇怪,沒見到行李之類的東西,不像有人住瞭很久的樣子。
  「你在這兒住瞭多長時間瞭?」男人問道,手伸進瞭兜裡。
  「還不到一星期,我剛來A市沒多久。」女人給他到瞭杯水,男人得手從兜裡伸瞭出來,一個弱女子有什麼好怕的,何況還有他的兩個保鏢,那兩人都是練過的,真出瞭情況十個人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過男人沒喝她倒的水,隻是湊過來說道:「別耽誤工夫瞭,我的夥計還在下面等著呢,我不能在外面過夜,咱們快點開始吧。」說著伸手就往她的裙子裡摸。
  女人夾緊瞭腿坐在床上任他摸,隻是不讓他接觸最核心的區域。同時開始解他的衣服扣,男人顯得很興奮,褲子已經支起瞭帳篷。他任女人脫掉他的外套,同時拉開拉鍊,掏出硬挺的陰莖,低聲喘息著說:「給我口一管兒,快點,我給你加錢,你這個淫蕩的色空姐結婚瞭沒?」
  「你洗過沒,快去洗洗去。」女人一皺眉,躲開瞭臉,同時開始往後退。
  「靠,你這個賣逼的小淫婦還裝什麼衛生?我就是要你舔幹凈,快點,待會兒我還要射到你的嘴裡讓你吃下去,我最喜歡看女人吃我的精液。」說著他抓住女人的頭髮就往自己胯下拉。
  結果大出他意料之外,這一拉把女人的滿頭金發拉掉瞭,假髮下面是一頭黑色的短髮。
  男人當場就懵瞭,愣瞭一秒之後剛要喊,這個假空姐突然好像豹子一樣撲瞭起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使勁一擰,一記很嫻熟的擒拿背摔動作將他臉朝下死死的壓在瞭床上,同時拼命按著他的頭。男人瘦弱的身軀拼命掙紮,腳亂蹬地板,想大聲喊嘴卻被壓在床上喊不出大聲音,床被搖晃的亂響。
  假扮空姐的男人死命壓著他,好在他的力氣比目標大,終於沒有讓他掙脫。
  這時從門外面迅速進來一個年輕女孩,手裡拿著一條毛巾,正拿著個玻璃瓶往毛巾上倒著什麼液體。假空姐焦急的低吼:「快快,快點!」女孩迅速蓋好瓶蓋,上來拿著毛巾就往被壓著的男人的臉上捂。
  男人的臉被壓得緊貼著床,女孩的手和毛巾根本塞不進去,滿屋子都是芳香的氣味。假空姐稍微放松壓力,抓著男人的頭髮把他的臉拉起,男人用最大的力氣剛喊瞭一聲就被毛巾堵住瞭嘴臉,他左右掙紮,但是沒一會兒身體就軟瞭下來,哥羅芬的麻醉效力還是很強的,他昏睡瞭過去。
  「快點……」女孩拿出一幅手銬把男人銬上,假空姐迅速扛起昏睡的男人來到外面走廊。剛才男人那一聲嘶喊很可能已經驚動瞭他的保鏢,果然男人的手機鈴聲響瞭起來。兩人的精神頓時繃緊瞭,用最快的速度打開瞭頂棚的鐵門,拖著男人沈重的身體來到瞭樓頂。
  兩個保鏢在下面確實聽到瞭一聲,但是並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發出的,也不知道出瞭什麼事。一個人就不停的給男人打手機,見沒動靜其中一人上來看看怎麼回事。
  等到瞭屋裡一看頓時傻瞭眼,人怎麼沒瞭?再看男人的衣服在地上扔著,兜裡的報警器還在。他大喊瞭幾聲男人的名字,外面樓道裡沒人回答。他拿起響個不停的手機接通瞭大聲喊:「快上來,出事瞭。
  這一層住的還有別的住戶,一聽外面吵鬧立刻出來看熱鬧。兩名保鏢見人沒瞭一個人立刻開始強行闖入其它的各屋搜查,另一個見通向樓頂的頂棚門虛掩著,三步並作兩步便沖瞭上去。
  這種村民自己蓋的小樓都是平頂而且和鄰居的連成一片,空間很大,上面有不少亂搭亂建的違章小棚子。現在是晚上,天色黑暗,但是藉著附近燈光的映照這裡還能看個大概。保鏢左右看瞭一眼之後就往前搜索,沒走兩步就覺著旁邊的一處墻角人影一閃,接著唿的一陣風聲,他下意識的用胳膊一擋,木棍咔嚓一聲在他的手臂上斷成瞭兩截。
  他是練散打的出身,這一下對他的傷害並不特別厲害。他大吼一聲往後一退,接著就是一記側踢。
  誰想到那人影動作也相當敏捷,一轉身靈活躲過他這一擊,搶入他懷裡先是一手刀噼向他的脖子,被他擋住後順勢又一肘猛擊他的下巴,動作又狠又快。
  但是對他這個實戰經驗很豐富的前職業散打運動員來說這種攻擊還是可以應付有餘的。他的身形也快速一閃,立刻用手抓住瞭偷襲者的手腕,他這才看清楚原來這個人就是那名「空姐」,隻不過頭髮沒瞭。
  他兩個手腕一錯一擰使瞭招擒拿,將假空姐的胳膊擰到瞭背後。但是沒想到這個人妖也相當老練,在他動作的同時身子也跟著轉動擰腰,成功的化解瞭他這招。同時腰一低反而抵住瞭他的腹部,好像一頭公牛一樣把他頂的退出去瞭能有好幾米才煞住勢子。
  保鏢用力猛頂住他,連續幾肘砸在他背上,同時馬步一紮雙臂一叫力將這個假女人狠狠地舉瞭起來,重重摔倒在地上,這樓頂都是水泥地面,這一下把這個「空姐」摔得不輕,剛剛費力的爬起來又當胸挨瞭一腳,給踹的倒退出去好幾米遠,重重摔倒在房頂上的一堆雜物中。
  假空姐掙紮著爬起來,唿唿喘氣,聽聲音明顯是個男人。高跟鞋已經沒瞭,偏偏還穿著超短裙和絲襪,就那麼站在地上。
  「你把人藏到哪兒瞭?」保鏢冷笑著走過去,這人確實練過,功夫底子不錯,但是跟他這個前散打冠軍相比還得再練幾年。假空姐一言不發,等他接近之後突然身形一旋飛起一記旋風腳狠踢他的脖子,速度氣勢比剛才猛得多。保鏢用手一擋卻擋瞭個空,隻覺得面前一陣風刮過。他心裡一驚同時腹部的肌肉條件反射似的繃緊瞭,果然接著就重重挨瞭一下,力量很重,踢得他一個趔趄往後倒退瞭六七步。
  假空姐一看頓時心裡發涼,這連環腿是他的絕招。集中全部力量的一擊,滿以為可以把他踢倒,沒想到對方隻是後退瞭幾步,他知道這傢夥肯定是高手,但是此時已經沒有退路,他乘勢竄過去雙臂掄開瞭就是一連串的組合拳,瘋狂的砸瞭過去。
  但是沒打幾下胳膊就又被對手抓住,接著近距離唿的一拳就過來瞭。假空姐低頭一躲,這一下砸在瞭磚墻上,一塊磚碎裂,墻面陷瞭進去。接著腳下一絆,身體再度騰空而起,又重重的摔在水泥地面上。
  保鏢的拳頭上閃著金屬的光澤,原來上面帶著鐵蓮花,難怪能把磚墻打碎。
  假空姐從地上爬起,驚恐的看著保鏢那強壯的身影一步步向自己逼近,這個人太能打瞭,自己的招數雖然有機會擊中他,但是幾乎起不瞭多大作用。自己打人傢十下還頂不住人傢打自己一下,為瞭裝女人身上也沒帶什麼武器,這下可慘瞭。
  他下意識的後退,胳膊碰到瞭樓頂邊緣的護墻,手腕上一塊硬硬的東西讓他心裡一動。
  三層的那個人在眾人的屋裡胡亂搜查。引起瞭眾人的不滿,幾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幾乎和他打瞭起來。他也是武校裡練出來的職業黑社會,根本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抽出折?警棍打趴下一個,然後兇眼一瞪再沒人敢吭聲瞭。
  他也隱約聽到瞭樓頂的動靜,趕緊往上走,剛等上去就看見詭異的一幕:他的搭檔腿一軟倒在瞭地上,那個穿著空姐制服的假女人靠著護墻站著。
  「老大!你他媽的!」他又驚又怒上去查看他老大的情況,隻見他已經昏瞭過去。他一?頭就準備抓這個人妖,但是更讓他吃驚的一幕出現瞭:這個人妖竟然一縱身從三樓上跳瞭下去,這裡離地大概六七米高,沒想到她真敢往下跳。
  原來這假空姐也是給逼急瞭,知道跑是跑不瞭看下面胡同裡停著有輛金杯,直接就往下跳,中間讓電線掛瞭一下,哐當一聲落在車頂上,將車頂砸得凹下去瞭一小塊,然後自車頂滾落,停瞭大概六七秒才才呲牙咧嘴的從地上爬起來光著腳順著胡同往外狂奔。
  他急忙給外邊的那個人打電話,同時快速下樓追擊。
  假空姐一口氣往前跑瞭能有五六十米,拐過一個街角路邊停著一輛全順。他拉開後廂門撲瞭進去。關門的同時大喊:「快開車!快快快!」
  坐在駕駛座的女孩立刻發動車子,全順按著喇叭一路沖出瞭胡同。
  「你沒事吧?」馬路上女孩一邊開著車一邊問。
  「我操,沒想到這小子的跟班這麼能打,我差點就交待瞭。」假女人揉著肩膀胳膊,喘著粗氣。他摸瞭摸左腕上的那塊銀色百年靈,好在千鈞一發的關頭這張王牌發揮瞭作用,否則這次真的是不堪設想。
  「還沒到高速口?」全順順著開發區的公路狂飆,假空姐急促的問道。
  「後面!後面有車追咱們!」女孩緊張的聲音都有點變調瞭。
  假空姐往後面一看,隻見後面二十幾米處那輛別克商務緊追不捨,還有一輛本田雅閣也在追擊的行列。他的心沈瞭下來,隻有上瞭高速才是真正的安全區,但是這兩輛車追得這麼緊他們根本不可能有時間通過高速口。
  「怎麼辦!?」女孩已經驚恐的慌神瞭,顯然她也意識到瞭這個問題。距離高速口不遠瞭,她甩不掉這輛別克。
  這裡是人傢的地頭,時間耽擱久瞭對方的人馬隻會越聚越多,現在事情已經徹底搞砸瞭,其它的已經顧不上瞭還是保命要緊。他當機立斷打開瞭後廂門,拖過昏迷不醒的男人把他推到瞭車外面。男人一聲不吭的滾落在公路上,後面響起瞭刺耳的急剎車的聲音。
  趁此機會全順拉開瞭和追兵的距離,一路狂飚的闖瞭四五個紅燈,然後到瞭高速路口。心急火燎的拿瞭卡,順利的沖上瞭高速,後面的追兵並沒有追趕過來,兩人松瞭一口氣。
  「嚇死我瞭……」女孩顯得驚魂未定。
  「你好好專心開車!」假空姐大聲對她喊瞭一句,同時不斷地觀察後面的情況。
  「他們知不知道咱們是誰?」女孩的心情稍微平復瞭些,說話的口氣也平穩瞭很多。
  「應該能猜出來咱們是誰派來的,但是具體咱們是誰他們不會知道,你放心好瞭。到瞭B市之後不走高速,給車加滿油咱們從底下開一段,然後再上高速,中間不要停留。」
  「他們會不會從這車查到咱們?」
  「查不著,老閻他們有辦法把這車給處理好。」
  「那這次是拿不著錢瞭吧?」
  「你還惦記錢呢?咱們這回能活著回來就不錯瞭。我早說過這個活兒不能接嘛,這回算上車錢油錢還有其它亂七八糟的費用全都得咱們自己墊上瞭,這回真的是賠定瞭。」
  「我哪想到這麼困難呢?我還以為和以前一樣呢。」
  「你才幹多長時間,我幹這一行這麼久瞭,凡是牽扯到黑社會的絕對不碰,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我見過有同行被人給打死扔到醫院門口的,咱們這回能逃出來絕對是幸運。賞金獵人可不是那麼好當的,不是小說裡無所不能神通廣大什麼任務都能搞定的,有些事根本碰都不能碰。我幹這一行幹瞭這麼久今天也是頭一次碰上這麼危險的情況。」
  「靠!你現在說得到好聽,原來你不也是同意的嗎!?而且這招數不還是你想出來的。」
  「我那是……反正也都答應人傢瞭,答應瞭就全力以赴的去做到最好,這有什麼不對?這和工作該不該接不是一碼事。」假空姐開始抹擦臉上的化妝,同時開始換衣服,把那一身女人的行頭脫下來,換瞭一身男裝。
  「那……我也是想老是做那種沒意思的小工作什麼時候才能混出名堂來,這回咱們要是弄成瞭一下兒就能掙20萬呢!咱們就再也不用瞅著老閻那幫人的臉色瞭。」
  「你想得還挺輕松,有工作讓你做就不錯瞭,還嫌這嫌那的。報酬越高代表難度越高,沒那個水平就別攬那個活。」
  「什麼,咱們這次還不是差一點就成功瞭,他躲的這麼遠不是照樣讓咱們給找到瞭。」
  「能找著他帶不回來又有什麼用,那和無用功一樣。」
  「咱們不是差點就得手瞭,要不是你非要把他的頭抓起來,他怎麼可能叫的出聲。」
  「靠!要不是你笨手笨腳的半天還弄不暈他我至於嗎?你瞧你把那屋裡弄得那味兒,過一會兒連我也要給熏翻瞭!」
  「什麼,你還真不要臉,倒打一耙是不是?!」
  「究竟是誰倒打一耙!?」
  在無休止的爭辯中,車到B市下瞭高速,找瞭個加油站加滿瞭油,然後在城裡繞瞭一圈,在另一個高速口上瞭路,沿著高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我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六點。
  我迷迷煳煳的記得我和王艷是在昨天中午快11點回到的住處。車子交給瞭老閻他們後我們實在難忍疲憊回到傢沒吃飯沒洗澡倒頭就睡,這幾天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雖然工作失敗瞭,但是至少活著回來瞭。
  我迷迷瞪瞪得又閉上眼睛,但是肚子餓得難受。同時身上到處都是疼痛的感覺,躺瞭一會之後終於再也睡不著瞭,睜開眼大聲叫瞭一聲:「王艷!」
  屋裡沒人回答,這賤人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瞭。我呲牙咧嘴的從床上下來,那天受得傷此刻讓我動一下都比較困難,肌肉松弛下來後遍體生疼。我脫掉衣服,對著鏡子一照,全身上下盡是大塊紅腫淤傷。也難怪,那天被結結實實的在水泥地上摔瞭好幾下,沒把我骨頭摔斷就算幸運瞭。
  我好像個機器人一樣,僵硬著身體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床頭櫃處挪動,現在那些地方都疼得厲害,稍一動就讓我頭上冒冷汗。花瞭大概兩分鐘的時間我勉強蠕動到瞭地方,從櫃子裡拿出一瓶藥酒,想擦卻連胳膊?著都困難。
  門開瞭,王艷從外面提著一大包東西回來瞭,看見我的樣子禁不住笑瞭起來。
  「你幹嘛呢,光這個身子,練健美哪?」
  「我練你!你沒看見我在這兒擦藥酒呢,還不趕緊過來幫忙,你還笑。我這都是為瞭掩護你負的傷,你跑哪兒去瞭你?」我沒好氣兒的問道。
  「我出去吃飯瞭,我還給你帶瞭飯回來,不知道感謝就知道亂吼……」王艷嘟囔著過來,接過藥酒,倒瞭一點在手心,就往我背上亂擦。
  「我靠!啊啊啊啊——!!你倒是輕點兒啊!」我疼得亂扭,「好瞭好瞭姑奶奶,你是功臣行瞭吧,我謝謝你老人傢給我帶飯瞭,您就給我好好擦吧……」我無奈的選擇忍受,王艷抿著嘴笑著輕輕的在我的淤傷處擦上藥酒。擦完瞭我讓她扶著來到外屋開始吃飯。
  實在是太餓瞭,三個肉加饃一碗牛肉面不到五分鐘時間就被我連吃帶喝的完全塞下瞭肚,正當我打著飽嗝拿著牙籤剔牙的時候,手機響瞭。
  「餵,歐陽,好點兒瞭沒?現在幹嘛呢?」是老閻的聲音。
  「好個屁,現在我渾身是傷,現在在傢歇著呢!」我聽到這個娘們的聲音就想強姦她,這個女人好像舊社會的地主,而我們這樣的人就像是她雋養的長工,幾乎是變著法兒的剝削我們,但是我們卻無法脫離她的控制。
  她以前是個公務員,據說還是市工商局裡面的一個正處級的幹部,後來聽說和他們局長的不正當男女關系曝光,她丈夫和她離瞭婚,她自己無法在公傢部門待下去才出來自己做生意。但是這個女人很有些手段,頭腦精明,而且在官面兒上認識的人很多,不幾年生意竟給她做的大瞭,後來自己開瞭好幾個飯店酒店,還有一間商務調查公司。
  商務調查公司說白瞭就是私人偵探,雖然私人偵探不給發營業執照,但是全國各大城市還是有不少掛羊頭賣狗肉的組織。而且她這個公司還放高利貸私人保釋金的業務,凡是據說沒辦法用法律手段正當解決的她這兒都管給辦。
  現在我和搭檔王艷一起掛靠在老閻的公司下面,賺錢的大生意都是她自己做瞭,就是小活她也是從別處接過來再轉包給我們,除瞭賺差價之外還要再分一筆。
  像我們這樣的人很多,我們就像她牽在手裡的木偶,任她操縱。畢竟現在的社會就是這樣,工作機會實在難找,私人偵探這種事情不像其它的行當,牽扯到別人的隱私,我們自己沒什麼名氣很難接來活兒,因為沒人相信我們,我們隻能像乞丐一樣張嘴接著老閻手指縫裡漏下來的那點殘羹剩飯。
  「那好,車已經處理好瞭,你什麼時候好瞭到我這兒來拿賬單。」這女人就像冷酷無情的吸血鬼,開門見山的就說錢的事兒。
  「餵,這個錢也要我們出麼?」
  「你不出難道我來出啊?你要是不怕那邊的黑社會來找你的話我倒是無所謂。」
  「這錢難道不給報啊?」
  「笑話,事兒沒弄成自然是不報銷。」
  「行行行!我這傷沒個十天半個月好不瞭,你等著吧!」我沒好氣兒的掛瞭電話,慢慢回到臥室,重新躺回床上。
  我得傷大概要等一個星期,也就是說一個星期不能工作。現在遍地都是下崗的人,甚至有剛畢業的大學生直接跑到公司做兼職找工作的,業務員多如牛毛,一個單子很多人搶著做,雖然像我這樣的有專業經驗的人不多,但是那些人很能吃苦,而且人多,對我的工作造成很大影響,現在最輕松利潤最大的婚外情調查這樣的活已經很難接到瞭,而且其它類型的工作都受到沖擊,能守住的隻有法律諮詢、賞金獵人之類的專業工作,但是風險機率太高。
  我這個人看電影喜歡看動作片,玩遊戲也喜歡玩動作遊戲,但是現實生活中我並不是武鬥派,相反如果有可能我會盡量避免暴力場面的發生。現在是什麼社會,靠拳頭吃飯的人不會有好下場。尤其是我現在幹的工作的性質,再加上我也不是很能打,一旦捲入暴力事件很可能危及我的生命。當警察時唯一一次主動對別人動私刑結果改變瞭我的生活,現在當民事調查員快三年瞭隻打過三次架,最近的一次還差點讓我把小命扔在外地。
  躺瞭一會兒電話又響瞭,一看號碼就一皺眉,是個四張多的中年女人的電話。
  現在公司的競爭太激烈,活不好接,當然不能指著這一棵樹吊死,我身上有好幾個兼職,這個屬於不可告人的那種。
  「餵,張姐,什麼事啊?」雖然心裡厭煩,但是不能不接,這些人是我的衣食父母,等閑得罪不起。
  「歐陽,這幾天幹什麼去瞭,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把你姐姐我給忘瞭!?」電話那邊的口氣相當盛氣凌人,就像上司在訓斥下屬一樣。
  「沒有沒有,怎麼會呢?我這兩天去瞭趟外地,這不是剛回來嗎?」我的語氣好像一隻哈巴狗。
  「那好吧,我們明天要開個派對,還在老地方,你準時過來吧。」這女人說話的口吻就像是在下命令,頤指氣使不容置疑。
  「我明天可能過不去,我出瞭點事兒,現在弄得一身傷,在傢裡躺著呢。」
  「什麼,怎麼回事?」
  「我……我跟別人打架瞭。」
  「打架?你還會和別人打架?我不信,你別是找藉口敷衍我們吧,你要是不想來就算瞭,這年頭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大活人有的是。」
  「不是不是,我真的現在渾身是傷,你不信就過來看看。」
  「你真和別人打架瞭?」
  「是啊!」
  「……那我不管,反正你明天看著辦,我告訴你我是看得起你才要你來得。
  比你英俊的人多的是,這錢你要不要掙你自己看著辦。「女人掛瞭電話,我苦笑著把手機扔到一邊,這年頭真的是變瞭,不止男人嫖女人,女人有瞭錢一樣可以嫖男人。就姓張的女人這種貨色擱到以前我根本不會搭理她,沒想到現在變成瞭我求著她要人傢來上我。
  我想我以前得意的時候肯定不會想到我會混得這麼慘。
  我以前曾是一名警察。
  當然我絕不能算是一個好警察,因為我工作的主要精力放在貪污受賄以權謀私之類的事上瞭。但是諷刺的是幹瞭那麼多缺德事都沒事,偏偏幹瞭警察生涯裡唯一的一件自認為的好事時出瞭問題,我出於義憤把一個強姦幼女的變態強姦犯的嫌疑人打殘廢瞭,結果工作沒瞭自己還進瞭監獄。
  在以前的同事幫助下我隻被判瞭兩年,出獄後我妻子和我離婚瞭。我知道她在這兩年身邊又有瞭男人,但是我在離婚協議上簽瞭字,她是個好女人,和我這樣的人過不到一塊,況且我背著她在外面嫖娼玩女人也不是一回兩回,說起來是我先對不起她。
  以前雖然威風八面,但是一旦失去瞭警察的身份就發現以前的那些酒肉朋友不再搭理你瞭,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也沒有哪個單位願意收留我這樣的刑滿釋放人員,正經的工作找不著,隻好找那些不正經的。在別人的介紹下我來到瞭老閻的公司,後來認識瞭王艷。
  她以前是個大學生,蠻漂亮的,但是私下裡跑到外面坐檯被同學給揭發瞭,最終學校把她開除瞭。她傢裡和她斷絕瞭關系,在一個偶然的場合認識瞭我,於是後來寄住在我的傢裡,現在成瞭我的搭檔,當然沒工作的時候她依舊出去坐檯。
  而我仗著我外表的優勢有時候也在一些私人的俱樂部裡打工,這些俱樂部的成員都是一些心理變態或者處於性飢渴狀態的喜歡變態性遊戲的中年婦女,當然她們通常都很有錢,而且都處在性慾最旺盛的虎狼之年。
  這種兼職說實話完全提不起熱情,而且過程很受罪。但是就是這樣的事情也很多人搶著做,畢竟把那些飢渴的淫婦們伺候好瞭說不定人傢一高興一次賞你個三四千塊也是有的,這些錢在那些大款手裡不算什麼,但是對那些下崗的人來說很可能半年也掙不瞭這麼多錢。
  當然我也是這些人中的一員,這次抓人失敗,所有的費用都要自己墊付。大概賠瞭有七八千,這對我來說是巨大的經濟損失,我得手頭本來就緊巴巴的,一定要想辦法把這筆錢補回來。
  看來隻能去瞭,好在這些傷都是外傷,骨頭和內臟沒什麼問題,忍一忍就過去瞭。
  在傢裡歇瞭一整天,第二天咬著牙穿好衣服出瞭門。誰讓咱窮呢,窮人是沒自尊的。
  坐公車來到瞭長江路上的天元花園,這裡是高級住宅區。那個俱樂部就在這裡,我來過幾次。
  我到門口後給張姐打瞭個電話,是一個年輕的學生模樣的男孩給我開的門,這孩子看起來大概還不到18歲,面容清秀,隻是脖子上帶著一個黑色的皮制項圈,這就是他身上唯一的服飾瞭。白皙的肌膚,略顯瘦弱的身體,好像青蔥一樣的陰莖呈半勃起的狀態在胯下掛著。
  我走進門裡,喧鬧聲大瞭起來。隨著強勁狂野的音樂,兩個強壯健美的男人光著身體穿著特制的凸現男人中間那團輪廓的內褲在場地中央扭動著,旁邊的沙發吧臺上坐瞭七八個女人在瘋狂的叫嚷浪笑,有得還把手裡的飲料倒在舞者的身上。
  這些女人大都是經過精心的化妝,穿的衣服也相當的性感,乍一看還確實有幾分姿色。但是那隻是服飾裝扮的效果,仔細看就能看到她們眼角的魚尾紋和松弛的大腿皮肉。為瞭遮掩這些缺點她們的妝都畫得比較濃,而且都穿著絲襪。除瞭這兩個跳舞的人之外還有幾個男人赤身裸體的跪著,有得隔著絲襪在舔女人的腿,有得則將頭埋進瞭女人分開的兩腿之間,接受服務的女人則是大聲肆無忌憚的呻吟浪笑。
  我向一個女人走過去,她就是我認識的張姐,她老公遠在南美,孩子在貴族寄宿學校,這女人是這群淫蕩貴婦們的頭頭。
  「去,換衣服去!」張姐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淫蕩之色。
  我脫掉瞭身上的衣服,張姐看著我的身體,眼睛突然亮瞭起來。我身上彰化外約的淤傷引起瞭她濃厚的興趣,她站起來把我拉到她身旁,用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身體,手指不輕不重的劃過,我疼的肌肉一陣僵硬。
  「真是極品……」她的眼神裡有種病態的快感。
  旁邊的女人們也紛紛圍聚過來,看著我的身體議論紛紛。
  「疼嗎?」她用手使勁的揉我的淤傷處,我疼得喉嚨裡輕聲呻吟瞭一聲,身子一躲。「當然疼瞭。」
  「我好喜歡聽你呻吟,如果疼就呻吟出來,就好像很享受一樣,不許大聲嚎叫,要痛苦中帶著快樂。」說著她的手掌開始在我的全身遊走,遇到淤傷處就加重力量。我隻好聽從她的吩咐,好像很爽一樣開始呻吟,但是每次她對我得傷處用力按壓都會讓我疼得渾身顫抖,呻吟聲不由得加重。
  旁邊的那些女人們眼神都開始朦朧瞭,有的手已經伸到裙下開始動作。女人的呻吟是男人的催情劑,其實反過來也一樣,張姐興奮的唿吸加重,說:「你的呻吟真好聽,我好有感覺,我覺得今天會非常HAPPY。」
  她用手撩撥著我的陰莖,還給我吃瞭兩片偉哥,很快我的肉棒就直立瞭起來。
  「今天我要好好玩一玩……」這套公寓是復式結構,她領著我上瞭樓上,把我往床山一推,盪笑著說:「今天我就要你疼,你越疼我越有快感,你要大聲呻吟。」說著和身撲上,直接壓在瞭我的身上。
  身上的淤傷被她壓得生疼,我哦的一聲痛苦的呻吟,但是接著就變得悠長。
  張姐的眼睛裡噴著媚火,拼命的在我臉上身上亂啃亂咬,手就使勁在我疼的地方亂擰亂掐。我疼得快要流眼淚,但是硬直的肉棒卻不見軟化的跡象,可能是吃的催情藥的藥效發作瞭。
  張姐壓在我的身上亂扭亂磨蹭,我疼痛呻吟的聲音讓她興奮的底下很快就濕瞭,以往她都要說一些非常淫蕩下流的臟話來污辱我助興,但是今天卻不用瞭,因為她找到瞭更好的方法。能讓我肉體受苦同時讓她得到心理和生理雙重的快樂。
  她要一邊折磨我一邊和我性交。
  她的雙手狠狠地掐著我的乳頭,肥大的屁股壓在我小腹上蠕動,我勃起的肉棒頂端不停碰觸她,她抓住我的肉棒對準瞭地方,然後屁股慢慢往後退,將熱騰騰的男根一口氣吞入瞭體內。
  張姐的陰道很松弛,這大概是年紀的關系,隨著她身體的扭動我的肉棒在她的體內可以大范圍的攪動,那裡面濕粘的厲害,肉棒與黏膜攪動時甚至可以發出啾啾的水聲。
  我奮力扭動著身體,屁股使勁向上頂動,濕淋淋的肉棒快速進出張姐的肉穴。
  她的狀態特別好,淫蕩的扭動著身體,拼命在我的身上亂擰亂咬,我雖然疼但是肉棒卻一直保持硬的狀態。正處在虎狼之年的女人的性慾是難以想像的,張姐搞的性起,肥大的屁股不停的下坐,大量的汁液流瞭出來。
  等她折騰累瞭,我將她抱住一翻身壓在身下,雙臂支撐著床快速曬動屁股,她的手一直抓在我胳膊上,我的呻吟聲明顯讓她亢奮,松弛的陰道居然也緊瞭幾分,我不想在她身上多浪費時間,研磨著她體內的敏感點,快速的抽動,由於性藥的作用我的肉棒硬挺的時間很長而且快感來得很慢,而張姐這具松弛的身體內卻是快感如潮,她抓著我的胳膊指甲已經扣到瞭我的肉裡。
  在加大力量重重頂瞭幾下之後,張姐渾身哆嗦著到達瞭高潮,我斜著趴著抱著她,沒射精的肉棒還留在她的體內。她在床上足足躺瞭十分鐘才從這美妙的餘韻中回過味來,從床上爬起來後看著我依舊硬挺的肉棒淫笑著拍瞭拍手,門外面另兩個四張多的中年婦人盪笑著一絲不掛的開門進來。
  「小帥哥,你要有心理準備,今天我們不會放過你的……」兩個女人說著爬上瞭床,四隻手又開始對我得傷處進行新一輪的折磨。其中一人騎在瞭我的臉上,散發著性臊味的濕粘陰戶壓在我的嘴上,我忍著那濃鬱的味道伸出舌頭開始舔她的兩片陰唇,同時擠進瞭肉縫裡。
  另一人將我的肉棒再次納入她的體內,嫩肉黏膜的包夾感覺又開始瞭,兩個女人的上身摟抱在一起互相舔吻,我的雙手抱著其中一人的兩瓣屁股,手指壓進瞭她的肛門中。
  肛門裡熱熱粘粘的,但是我不敢深入,誰知裡面有沒有洗幹凈。
  兩個女人扭動的很是興奮,人老珠黃的她們已經勾不起自己男人的興趣,出去找一夜情又害怕遇見壞人,這裡給她們提供瞭一個可以盡情發洩自己性慾的安全場所。況且這裡的男人各個都是英俊強壯,比他們自己的丈夫要好上百倍,給她們心理生理上的刺激感覺更是極度解渴。
  但我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手淫差不多,可能手淫的感覺還要比這好些。隻要閉上眼睛其實女人都一樣,我努力想像和我性交的這兩個女人都是絕世美女,兩片松軟的肉唇套動著我的肉棒,女人沙啞而低沈的喘息聲此起彼伏。他們並沒向A片裡面的女優們叫得那麼誇張,隻是嗯嗯的很用力的喘息,間或夾雜著皮肉拍擊的悶響聲。
  我感覺好像又來瞭別的女人,因為一隻手抓起瞭我的手撫摸著一團松弛的肉團,還有另一個飢渴的喘息聲,我知道今天絕對不會輕松,果然吞夾著我的肉棒的那個女人在夾緊瞭她的陰道將近一分鐘後身子軟瞭下來,大量的水順著肉縫流瞭出來,我依然沒有射精。緊接著一張嘴將我的肉棒含瞭起來,用力唆瞭幾下之後又一具身體騎瞭上來……
  這個淫亂的濫交聚會散場是在第二天上午,心滿意足的富婆們又恢復瞭高貴的儀表,紛紛戴上墨鏡開著自己的車走瞭,而我們這些男人們無一例外的一臉疲憊,我的肉棒因為射瞭好幾次現在都快麻木的沒感覺瞭,身體有種被淘空瞭的感覺,頭上冒虛汗,腳步發虛,腰都直不起來,渾身上下無處不疼。
  其它人都走瞭,我兜裡揣著四千塊錢,這是這一夜賣命得來的報酬。一滴精十滴血,照這樣算來這一晚上我出的血可不算少。我現在最想的就是趕緊找地方補一補,每一次來之後我都會有種被性摧殘的感覺,我很懷疑多來幾次我的性功能會不會受損。
  在我晃晃悠悠想走的時候張姐叫住瞭我。
  「歐陽,您先別走,我還有事。」
  我一哆嗦,難道這個淫婦還沒有滿足不成,想把我留下來一對一,我那裡根本已經疲軟的發疼瞭,你就算給我吃多少性藥我也直不起來。
  「不會吧,我可沒勁兒瞭,你的胃口也太大瞭吧。」
  「你想什麼呢,來坐下!」她拍瞭拍沙發,示意我坐下。
  我很想直接出門,反正我的錢已經拿到手瞭,我又沒賣給你。但是又不想得罪她,於是打定瞭主意要是她還提出性要求就拒絕。
  「你是不是認識閻明華?」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感覺到奇怪,同時覺得有些緊張。
  「來這裡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你以為我會放任一個不知根知底的人混進來嗎?」張姐的嘴角掛著冷笑。
  「我可沒有跟別人說過這裡的事,我隻是來這兒掙錢而已……」
  「我當然知道你沒跟別人說過,否則你以為你還能毫髮無損的站在這嗎?我也認識閻明華,她有時候也會來這裡,我跟她一說對你的情況就瞭解得一清二楚瞭。」
  「什麼?!老閻也會來這裡!?」我很詫異,沒想到哪個鐵公雞老娘們居然也有這樣的嗜好,好在沒有在這裡遇到過她,否則見瞭面不知道有多尷尬。
  「聽說你以前當過警察,後來進去瞭,現在做私人偵探?」
  「兼職而已,我沒正經工作,誰想僱一個做過牢的人,現在也就是在社會上瞎混。」
  張姐好像對我的經歷頗感興趣,眼睛亮瞭起來。
  「我聽說你還幫她追債?還幫別人抓人?你的經歷滿豐富的嘛。」
  「這算什麼經歷,我倒寧願沒有。」
  她給我倒瞭杯酒,說道:「言歸正傳吧,我叫你留下來是有事情給你做,這件事情一般人做不來,但是你就挺合適。就看你有沒有興趣。」
  「你不說什麼事我怎麼知道有沒有興趣?」
  「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她最近被敲詐,有些東西落在別人的手裡,她想請我幫忙找人解決這件事。你覺得你就比較合適,你以前是警察有過這方面的實戰經驗,我比較看好你。」
  「她為什麼不報警?」
  「不報警自然有她的理由。」
  「別是什麼危險的東西吧?不說清楚我可不做。我進過一次監獄可不想再進第二次瞭,那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那些東西是牽扯到她隱私的一些錄影帶。」
  「什麼隱私?」
  「這個你也要問?」
  「我會保密的。不過該知道的我一定要知道,我可不像莫名其妙的捲到什麼危險的事情裡去。」
  「你沒必要知道,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瞭的。」
  「你幹嘛來找我?你不是平時總說認識道上的人嗎?怎麼不找他們呢?」
  「黑社會手尾多,我沒事可不想招惹他們。」
  「我跟黑社會也差不多。」
  「就你?不是我說,你照他們還差得遠呢。真正的黑社會你恐怕連見都沒見過。」
  「是嗎?」我想起前兩天交手的兩個保鏢,那些人不知道算不算。「我堅持要知道事情的詳細經過,這是我工作的原則,你自己看著辦。」
  「如果我不說呢?」
  「那我可不做!」我的話斬釘截鐵。
  「是嗎?我可是知道你最近賠瞭一筆錢,正在想辦法補窟窿,手頭緊的話就別這麼神氣,你不做的話我可以找別人。」張姐的語氣也開始轉為嚴厲。
  我沈默瞭,沒錢的人沒底氣。
  「那你去找吧,除瞭我沒人有我這樣的專業經驗,你找別人把事情搞砸瞭對你又有什麼好處?」我的語氣開始軟瞭下來。
  「總之一句話,你做不做吧?」張姐更加盛氣凌人。
  「我可以做,但是我要見見事主,我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可以發誓我會對客戶保密。這是我們的規矩,就算你去找老閻她也會要求見事主,這一套規矩誰都免不瞭,這種事情我想你應該知道。」
  「我就是不想搞得這麼麻煩才直接找你的。」
  「麻煩?你以為這事情跟電影裡演得一樣很簡單哪?我們可都是普通人,對事情瞭解得越詳細越有助於我們的工作,再說我絕對會保密的,你要是信不過我就不要和我說這種事。總之不說清楚我是不會做的,至於錢我還沒窮困到那個地步,想事情早點解決就別這麼固執,我走瞭。」
  我站瞭起來,這錢我大不瞭不掙瞭。
  「餵!可是那牽扯到別人的隱私哪!你應該瞭解……」
  「我知道,不過據你所說那些錄影帶已經丟瞭,說不定那些隱私已經流傳出去瞭,你知道現在網絡很發達的。早點行動就能多一點挽回影響,還是說你們一點也不擔心?既然你們不擔心又何必擔心我?再說我就算幫你解決瞭這件事,到時候我也有可能拿來看一看裡面的內容,你現在跟我保密又有什麼用呢?我總歸是要知道的。」
  張姐看我態度堅決,臉色越發難看。可能她還不習慣有人這樣忤逆她吧,她看著我沒有說話。她雖然平時對我頤指氣使,但是畢竟也隻是個普通人。我也是看在錢的份兒上才任她擺弄,那些什麼黑社會之類的虛張聲勢的話我根本就當笑話一樣聽。
  似她這樣有錢有身份的名門貴婦怎麼可能和黑社會有聯繫?她以為她是誰?
  她以為這是拍電影呢?從她來找我就看得出來她除瞭我找不來別人,她估計連黑社會的大門朝那邊開都不知道。我當警察當瞭三年,監獄裡蹲瞭兩年,出來後黑不黑白不白的混瞭兩年,接觸最多的就是各種各樣的三教九流的罪犯,一個人究竟有沒有那種背景接觸多瞭我都能看個八九不離十。
  「你自己想清楚吧,想事情早點解決就早點聯絡我。」我把杯子裡的水喝光,站起來走出瞭大門。
  走在路上頭上冒虛汗,便來到經常光顧的飯館,要瞭一碗牛鞭,燒烤則連吃瞭四串腰子,玩命的狂補。老闆開玩笑說晚上我要睡不著。靠!我現在隻怕睡下去醒不瞭,害怕什麼睡不著。
  吃著吃著從外面進來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身後跟著一個很漂亮的美女,少婦打扮,相當性感,年紀比那男人大個六七歲。兩人找瞭張空桌子坐下,年輕孩子在點完菜之後好像很親密的和女人說著什麼話。少婦則一臉愛理不理的樣子,時不時打情罵俏斯的推打一下男的。我看見男人的手在桌子下面輕輕的撫摸女人包裹著絲襪的大腿外側,然後漸漸的伸入瞭裙子裡,動作相當淫褻。女人則嗔怪的把他的手推開,男人的嘴角掛著淫笑,把手縮回來,放眼在餐廳的四周打量,接著我和他的目光就對上瞭。
  他看見我好像觸瞭電一樣臉色刷得變白,同時推瞭推身邊的女人。女人看見我也是臉色變瞭變,我低下頭裝沒看見去繼續拿筷子撥拉碗裡的東西,但是突然有種飽瞭的感覺。
  過瞭一會兒女人過來瞭,身後跟著那個男人。我沒有?,熟悉的聲音傳來:「歐陽……」
  我不能再裝沒聽見瞭,於是?起頭來看著她,調動臉上的肌肉作出微笑說:「淑惠,真巧啊!你們也在這裡吃飯嗎?」我盡量想作出平和的表情,但是感覺臉上的肌肉發酸。
  「是啊,真巧啊。」前妻惠儀拉開一張椅子坐下,那個年輕男子也坐在瞭我的對面。
  氣氛有些尷尬。
  「你們……這是,也來吃飯?」廢話,來飯館不是吃飯是什麼?我感覺我自己好像個白癡。
  「啊,是……是啊,你也是……」惠儀說著也笑瞭出來,我都快吃完瞭,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我們兩人好像都有些不知怎麼開口。
  「你現在在哪兒?」惠儀問我。
  「XX公司。」
  「做什麼的?」
  「做一些民事諮詢,瞎混唄。你呢?」
  「我現在還開那傢網吧。」當時的網吧我掏瞭一半的錢,惠儀他老爹掏瞭一半的錢,而且關系都是我給找的,但是沒三個月我就進去瞭,離婚後都給瞭惠儀瞭。
  「是嗎?那我到你那兒上網給打個九折吧。」我開玩笑。
  「九折太少瞭,到時候大哥你過來,我給你辦張貴賓卡,直接免費。」惠儀剛想說話,對面的男人開腔瞭。
  「這是……你男朋友?」我看著那個男人。
  「啊,我一直沒跟你介紹,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淑惠的話沒說完,但是我已經懂瞭意思,這小子就是撬瞭我墻角的那個人。在監獄裡初聞前妻惠儀和別的男人有婚外情的時候,我曾經發誓一定要把那個姦夫碎屍萬段,但是出獄後我的心態也改變瞭,我沒有鬧事,平靜的和惠儀離瞭婚。離婚是我提出來的,因為我知道惠儀不會主動離婚,即使她想這麼做,她是一個好女人,跟著我兩個人都痛苦,何不做做好事呢?
  「哦,怎麼稱唿啊?」
  「王陽。」男人顯得比剛才鎮定瞭很多,臉色也恢復瞭從容,甚至還對我微笑。小子看起來挺帥的,但是沒我帥。
  「王陽現在在我的網吧裡當經理。」
  我看他的樣子打死也不過二十二三歲,那麼說他十八九歲的時候就和惠儀有關系瞭,也許他是去那裡打工的學生,時間長瞭就把惠儀勾引到手瞭,沒想到我竟然會輸給一個毛孩子。
  當初我蹲監獄的時候剛轉到看守所就聽到風聲瞭,有次惠儀過來看我的時候我問她,她承認在外面有人瞭。當時我隻是沈默,隨後回到號子裡我氣的發瘋,結果被雜役帶人狠收拾瞭一頓。我真沒想到平時文靜賢淑的惠儀竟然會背著我這個丈夫在外面偷男人。
  勞改所最初的一段時間我每天晚上都在想著現在惠儀是和什麼樣的男人睡在一起,那個該死的男人又是怎樣壓在我妻子的身上將他的肉棒塞滿惠儀的肉穴,然後兩人又是如何絞纏在一起擠壓抽插。
  他的手是怎樣的撫摸揉捏那兩團飽滿堅挺的乳房……
  他是怎樣在我傢的床上肆意的佔有、蹂躪我妻子那美滿性感的成熟肉體……
  他的肉棒將如何抽插……
  他帶不帶保險套……
  他會不會把精液射進去……
  他的精液將如何沖刷我妻子的陰道,如何灌滿子宮……
  惠儀將會如何的背叛我……
  她的陰唇將會變得如何肥滿濕滑……
  那愛液和蜜汁將會如何得流出……
  她在高潮的時候將會如何淫蕩的呻吟……
  他們是否一邊嘲笑著我的愚蠢一邊性愛……
  他們是否在臥室裡掛著的那幅我和惠儀放大瞭的結婚照之前說著各種淫詞浪語……
  他們是不是想A片裡的男女一樣淫亂而狂野的用各種姿勢作性遊戲……
  她是否已將我徹底的忘記……
  她是否一開始就在騙我……
  她究竟和那個男人從什麼時候開始……
  我承認那段日子簡直難熬到瞭極點,苦重的勞役再加上精神的折磨讓我處於崩潰的邊緣。
  最初我之所以當時回想這些是有原因的,因為我以前和惠儀做愛的時候都是中規中距,惠儀在床上表現得很傳統,從來都是配合得角色。這也是我為什麼在外面找女人的原因。但是自從知道瞭她竟然有情夫之後我就想會不會她對我所表現的都是假的一面,而熱情的一面都被瞭那個不知名的男人。這種被欺騙被背叛的感覺讓我心神不寧。我曾經過誓出來後一定要查明真相,但是隨著勞改所裡的日子漸漸地將我的怨念磨平瞭。因為我本來就不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與其出去惹事再回來受罪,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做人算瞭。
  所以後來我和惠儀離瞭婚,那個男人也不想去查瞭,我也有錯,如果惠儀因此可以得到新的生活,我又何必作惡人呢。現在知道瞭這個男人的,也算是瞭瞭一件心事。
  「王陽啊台北約炮,惠儀是個好女人,我當初……不說瞭,我沒能讓她得到幸福,總之你要珍惜她。」我拍瞭拍他的肩膀,勉強笑瞭一下。這小子也是笑著看著我點瞭點頭。
  「歐陽……你……咱們……唉……」惠儀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最後嘆瞭一聲。
  她現在看著我的樣子然我想起瞭以前我們剛結婚的時候。她的眼神很復雜,她這副表情我也是很熟悉,心裡有話說不出來的狀態。當然我現在也是一樣心裡有種情緒不知道該往下說什麼。
  「歐陽,你要是……現在……我那個網吧還有你一半……」惠儀的話讓我心裡暖瞭一下,我現在確實稱不上混得好,從外表就能看出來,但是我不想接受,出於我僅存的少得可憐的一點自尊。
  「別說瞭,我給你的就是你的,別的我不想再說瞭。」我制止瞭她的說話。
  一時間桌子上又陷入瞭沈默。
  「得瞭,你們吃吧。」我不想再在這種氣氛中待下去瞭,招唿服務員結賬,惠儀似乎想讓我再坐一會兒,看我堅持要走站起來想幫我付錢,連王陽也站起來假模假勢的掏錢包。我擋住瞭他,全世界的人請我都可以,但是我受不瞭讓他替我買單,那種感覺讓我好像吃蒼蠅,想打人。
  「你的錢留著結婚吧,一頓飯前我還有。到時候結婚瞭別忘瞭通知我一聲,我就算人去不瞭紅包一定會到。」我故作瀟灑的對惠儀擺瞭擺手,頭也不回的走瞭出去。
  出到外面好心情蕩然無存,本來想吃頓飯,被這雙狗男女攪爛瞭情緒。我也不知道我在不爽什麼,總之心裡發堵。
  回到住處看見王艷趴在床上好像死豬一樣唿唿大睡,我沒脫衣服就躺在她身邊。腦中總是前妻的影子,還有那個一臉賤樣的王陽,惠儀怎麼會選這樣一個小孩子當男朋友。如果他比我優秀也就算瞭,我心中還好過一些。但是這個王陽說帥有我帥嗎?我都能男扮女裝被人說是美女呢,那個小子能做到嗎?個子也沒我高。年紀輕輕肯定沒什麼社會閱歷,他有我成熟嗎?還是說這小子床上功夫比我好?
  我腦子裡響著亂七八糟的事,睡著瞭……
  接下來連續幾天沒事,我抽空去瞭老閻那裡一趟交瞭錢。大概這次搞砸瞭這個高難度的案子讓她也很是焦頭爛額,所以對我沒好臉色,也沒說再給我接工作的事。我隻得訕訕的回來。
  其它的一些兼職都沒什麼收益,現在我的全部希望都放在張姐身上。過瞭一星期時間我的身上淤傷都好的差不多瞭,但是他還是沒聯繫我。就在我快要撐不住要給她打電話的時候終於給我等到瞭轉機,她到底是先給我來瞭電話,說委託事主約我出來說事兒,我的心終於放下瞭。
  到瞭約定的那一天我在下午來到瞭那傢酒吧,很快找到瞭張姐,她旁邊坐的是一個女人,帶著一副墨鏡。顯然不像透漏出自己的身份,但是墨鏡仍難掩她的魅力。我卻覺得她很眼熟,仔細一想還真是把我驚瞭一下。
  這個女人不是本市的城市名片,號稱A市市花,中午十二點檔新聞的超人氣明星女主播,陳芳琪嗎?
  (二)
  眼前的女人非常像陳芳琪,雖然帶著墨鏡但是仍顯露出那與眾不同的氣質,和旁邊人老珠黃靠化妝來撐場面的張姐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我沒動聲色坐在她倆對面,雖然心裡有些激動和驚詫,但是臉上沒表現出來。
  「張姐,這位就是委託事主?」我用最平常的簡潔語氣說道。
  或許是我的態度讓這女人感到心裡安定,她看瞭看張姐,張姐向她點點頭然後對我說:「是的,她的事就是我那天跟你說的……」我擺擺手打斷瞭她的話。
  「對不起張姐,我需要聽事主親口告訴我委託的內容,不好意思,能不能請這位女士自己告訴我呢?」
  「……」女人好像在做思想鬥爭,
  「如果你覺得這裡不保險的話,咱們換一個地方也可以。不過希望你盡量快一點,因為四點半我還和別人有約。」
  女人猶豫瞭一會兒,和張姐咬瞭兩句耳朵,兩人站起來往外走。我心往下一沈,難道剛才逼得太急瞭不成?
  張姐走兩步回頭對我說:「走吧,咱們換個地方。」
  坐張姐的車來到上次開派對的地方,不過房間已經收拾得幹凈整潔瞭。女人往沙發上一坐,又似乎覺得在這裡帶著墨鏡比較可笑,於是摘瞭下來。我的眼睛快速的望她臉上掃瞭一下,表情連一絲變化都沒有,就好像我面前坐著的是一個毫無吸引力的普通人。
  張姐點瞭根煙,然後扔給我一根。
  「現在可以說瞭嗎?」
  女人的心好像放下不少,這個時候別人的態度很重要。如果你一看是明星從而表現的對她特別感興趣,她反而會對你有戒心,我故意用平常的眼光去看她,她反而有安全感。
  「我想你已經知道我是誰瞭……」女人說的這句話無異於承認瞭她的身份。
  「您是陳芳琪女士?」
  「是的。」
  「哦,不好意思,您的身份並不是我關心的主要問題,我對於您是誰暫時沒有興趣,我希望您可以盡快的進入正題好嗎?您究竟遇到瞭什麼麻煩?您需要我為您做什麼事?我可以得到多少酬勞?我隻關心這三件事。或者說最後一件事才是我真正關心的。」我用非常專業非常簡練的語氣快速地說道。裝逼誰都會,但是裝得像我這樣專業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嗯,這個…………我怎麼……我從哪裡說起呢?」陳芳琪看樣子是讓我給唬住瞭,絲毫沒有主持新聞時的那種幹練的語氣,結結巴巴臉色羞紅,好像幹瞭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很簡單,您隻需要把您想要告訴我的事情簡單明瞭地告訴我就可以瞭,就像您平時主持新聞節目那樣。」我故意開瞭個小玩笑。
  「……」女人顯然被我的人畜無害的親和表情所迷惑,女人對美好的事物尤其是異性總是有不自覺的好感的,我自認為我的這張臉還算過得去,果然她的表情從緊張變得逐漸輕松,但是卻又變得愁雲密佈。可能是想起瞭自己的麻煩,依舊不知道怎麼說。
  「不會說嗎?好吧,我見過很多人都有這種情況,這不奇怪。那麼我來問你回答好瞭,您看這樣可以嗎?我可以向您保證這要不涉及刑事犯罪我會對客戶的隱私絕對保密的,這點您可以問張姐。」
  「嗯,好吧……」女人又看瞭看張姐,終於點頭答應。
  「您現在有麻煩瞭對嗎?」
  「是的。」她臉上的表情更愁瞭。
  「什麼樣的麻煩呢?比如是丟瞭什麼東西想找回來?」
  「是這樣的,我……丟瞭幾卷DV錄影帶,我想請你……能不能……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把這些東西找回來?」女人的臉上充滿瞭希望,好像溺水的人撈到一根救命稻草。這種事本來也就不是普通人能應付得來的,看得出這女人已經急病亂投醫瞭。
  「我就是專門幹這一行的。」我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雖然我的心裡其實沒什麼自信。「您的錄影帶是怎麼丟的?時間,地點,經過可以給我講一下嗎?」
  「嗯,是兩個星期前,星期六,我……當時在傢,和我的朋友在一起……」
  女人吞吞吐吐。
  「然後呢?」
  「……我的錄影帶都在我的書房的立櫃裡放著,然後大概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我到書房拿些東西,發現我的立櫃門開著,裡面的錄影帶好象少瞭幾盤,然後……」
  「在傢丟的?」我有些啼笑皆非,這還丟瞭?這明明就是被盜瞭嘛!
  「嗯,就是在傢丟的。」
  「具體是幾盤?」
  「嗯……三盤吧,就是三盤。」
  「當時您傢裡除瞭您和您朋友之外還有別人嗎?」
  「沒有,隻有我們倆。」
  「您確定?」
  「那當然。」
  「那會不會是您朋友拿瞭呢?」
  「不會,我和他一直在一起。他也不可能知道這樣的事。」
  「之前那些錄影帶還在嗎?」
  「是的,六點多的時候我還看過。」
  「那這事情就很明白瞭嘛,這明顯就是被小偷給偷瞭嘛!當您和您朋友在一起的時候,小偷可能趁機鉆入屋裡偷走瞭那些錄影帶,當時您就沒察覺書房裡有什麼異常的動靜嗎?」
  「這個……沒有。」女人低下瞭頭。
  「是沒註意還是註意瞭但是沒有?」
  「……當時沒註意。」
  「除瞭錄影帶有沒有丟別的東西,比如錢物或者值錢的首飾手機之類的。」
  「沒有,隻有錄影帶丟瞭。」
  「屋裡有翻過的痕跡嗎?」
  「這個……好像不是很明顯。」
  「這種盜竊案你似乎應該去找警察報案會更好一點。」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們要是想找警察還找你幹什麼?就是不想把事情搞得滿城風雨才來找你的!再說你以前不就是警察嗎?」這句話是張姐插嘴說的。
  「……您的那位朋友是男的吧?」我這樣問已經是很含蓄瞭。
  「這……這和這件事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系,現在咱們要分析這件事。從剛才您介紹的情況看著絕對不是普通的盜竊案,小偷的目的性很明確,就是來偷錄影帶的。一般的小偷會不拿錢物嗎?錄影帶案件一般都牽涉到它人隱私,對於您這樣的公眾明星人物來說最具打擊力的就是男女關系方面的隱私。根據前面您說的我才有這樣的推斷。」
  「……是的。」猶豫瞭半天,陳芳祺還是不情願的承認瞭。
  「聽著陳女士,我再重申一遍,我對你的私生活在我個人來講沒什麼興趣。
  我隻是想瞭解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以便作出我自己的判斷,OK?對我來說我瞭解得越詳細對整件事情的幫助越大。那些錄影帶裡是您和您的朋友在一起親熱的鏡頭嗎?裡面都是同一個人嗎?「
  「是的。就是失竊那天我的那個朋友,丟的都是他的。」
  「那麼這樣就有些明白瞭,小偷很大可能是專門來偷這些錄影帶的。而且很可能不是針對你就是針對您的那位朋友。當然也不排除順手牽羊的可能,現在您好好想一下,除瞭你之外還有誰知道您的錄影帶的情況呢?」
  「……就隻有張姐知道,那天之後我那個朋友也知道瞭,除瞭他們就沒人知道瞭。」
  「這樣啊,你那位朋友知道瞭這件事後是怎樣的反應?」
  「他現在都不再來找我瞭,不過他當時是又驚又氣,總之……唉……」陳芳琪一臉苦澀的嘆瞭口氣,現在的樣子毫無明星的風采。據網上傳說某著名衛視臺都想邀請她加盟,現在正是風頭正勁人生得意的時候,要是鬧出個什麼醜聞她可就以前的努力統統付諸流水瞭。
  「我有個問題,這些錄影帶是在你的朋友不知情的情況下拍攝的嗎?」
  「嗯……」
  「這是誰出的主意?還是您自己覺得好玩拍著玩的?」
  「嗯……這個……」陳芳琪尷尬的面紅耳赤,但是似乎恢復瞭一些往日幹練的氣質,想想反正自己的臉都丟得差不多瞭,也不怕更丟人瞭,索性破罐破摔把實話全都說瞭吧。
  「我……你知道……每個人都總是有自己的隱私的……人們……嗯……有些習慣……隻要不給別人造成困擾就不應該受到指責,我拍這些東西隻是自己無聊的時候自己拿出來看一看,我從來沒有讓別人看過……」
  「嗯,您說得很對,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性格,人們總有自己隱私的習慣的,這我很理解。我明白瞭您不用說瞭。」我比較嚴肅的點瞭點頭示意她停止,心裡卻很想笑,原來這位大明星還有這樣的奇怪嗜好,自拍,哈哈,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那麼迄今為止有沒有人跟你打電話聯繫你呢?比如敲詐你之類的?」
  「還沒有,就是因為這樣我每天才提心吊膽的。我現在都快瘋瞭……」陳芳琪長嘆瞭口氣,滿臉愁容,竟然點瞭根煙抽上,動作看起來很老練,與平時電視中的儀表端莊整潔的形像大相徑庭。
  「這樣啊,那你想想你最近和什麼人有仇嗎?」
  「這個,我想不出來,我工作上也沒有什麼和別人有摩擦的地方。工作之外……也沒有,我真地想不出來。」
  「或許是有人嫉妒你,這種事也不奇怪。」
  「這個倒是有可能,但是他應該不會知道我的錄影帶的事情啊。」
  「這倒是奇怪瞭,除瞭你和張姐沒有人知道這錄影帶的秘密,而且你和別人還沒有仇,難道是針對你的那位朋友?但是對方是通過什麼方式知道你的錄影帶的事情呢?隻有瞭解內情的人才可能想到這個辦法,張姐你們想想不會是你們曾經無意中跟什麼人說起過吧。」
  「瞎想什麼呢?!我可沒跟別人說過。」張姐正眼都沒看我,用手輕輕打瞭我的臉一下。
  「這種事我絕對沒跟別人說過,我怎麼可能和別人說。」
  「那麼對方是怎麼知道的呢?肯定不止你們倆人知道,別的不丟偏偏丟瞭這東西。要說這是偶然鬼都不信。或許他們針對的是你的朋友也有可能,你的那位朋友是做什麼的?」
  「不,這我不想說。」陳芳琪說得斬釘截鐵,絲毫不容置疑。「他知道這件事後可能也找瞭人在處理瞭,如果這件事是針對他的話那麼他應該有能力處理,如果他都處理不瞭那我們更沒這能力。」
  「是這樣哦,那麼現在這可以肯定的是不是普通的盜竊案,如果是這樣……
  線索還是太少瞭,讓我猜都沒法猜。這樣,方便的話是否可以讓我到現場去看看呢?說著始終是不太直觀。「
  陳芳琪和張姐商量瞭一下。最終同意,於是我又坐著她們的車來到瞭天津路上的另一處高級小區。
  陳芳琪的公寓比張姐的那處毫不遜色,裝修的相當精美典雅,傢具電器一應俱全而且都是價格不菲的高檔貨色,屋內也是兩層的復式結構,這一套房子連裝修擺設下來估計沒有五十萬也差不多瞭。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像她這種有身份的美女估計勾勾手指就有成群的男人跑來給她送錢花吧。
  陳芳琪徑直把我領到瞭她的書房,書房還帶個陽臺,但是都是封著的,隻是外面沒有防盜網。
  她打開一個立櫃,隻見裡面安裝的有一臺顯示器還有攝錄裝置,同時幾根導線從立櫃後面的圓孔裡伸出去,然後延伸到這個房間的幾個主要角落。這裡都安置有微型攝像頭,同時經過瞭精心的偽裝,要是不知情很難看得出來。
  「這是誰幫你裝的?也許這個幫你安裝的人是條線索哦。」
  「這是我自己裝的。」陳芳琪的回答令我吃瞭一驚。
  「你自己裝的?這水平可以呀,不說還真不容易看出來。」我看著在墻上走得線走得相當專業,不僅對陳芳琪刮目相看。
  「我大學是學機電一體化的,對這些東西不算陌生。」
  我檢查瞭一下,這個立櫃上面帶著鎖,但是鎖卻是完好無損的。
  「這鎖自那天起沒動過吧?這不是這兩天換的新鎖吧?」
  「沒有,從那天起就沒動過。」
  「這上面……也沒有別撬的痕跡啊,當時你和你朋友在哪兒?」陳芳琪告訴我她和她情人當時在臥室,於是我讓她倆先去臥室待著,然後盡量復原和當時一樣的情景,結果屋中響起悠揚的輕音樂,但是聲音並不大。我拿出萬能鑰匙開始別鎖。
  結果弄瞭半天都沒弄開,我雖然不是職業小偷但是好歹也知道幾個開鎖的竅門,以前也捅開過別人的傢門。但是這把鎖實在難弄,折騰瞭半天都卡不住裡面的鎖簧,反倒是張姐她們聽到瞭聲音過來看我怎麼回事。
  「那天這個立櫃的門是不是上瞭鎖的?」我抹抹頭上的汗。
  「這個……好像是吧,我應該是上瞭鎖的。我……鎖上瞭。」陳芳琪現在也變得有些混亂瞭。
  「那你有幾把鑰匙?」
  「兩把,一把我隨身帶,另一把我藏在衛生間的馬桶水箱裡。當時我發現出事瞭之後立刻去找鑰匙,但是鑰匙仍然好好的在那兒,沒人進過衛生間,否則我們在臥室裡一定看得到。」
  「這事除瞭你還有沒有別人知道?」
  「沒有,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這就更奇怪瞭,難道還存在第三把鑰匙不成?如果你的門是沒有關上的也就罷瞭,但是如果關上門硬別的話發出的聲音不會小,你們肯定可以聽到,但是那晚你們卻沒察覺到有聲音,而且這裡是七樓,除非這個人是個神偷飛賊。另外鎖上也沒有撬別的痕跡,真是怪異。」
  我來到陽臺拉開窗戶往下看,隻見下面六層都裝上瞭防盜網。
  「你為什麼不裝個防盜網,那天小偷肯定就是踩著下面的防盜網一點一點爬上來的。你的窗戶是不是沒關?」
  「這麼高人還能爬上來?這小偷膽子也太大瞭吧?」陳芳琪表示不敢相信。
  「別以為住的高就保險,現在的賊一個個身手都好得很,膽子絕對比你想像的要大,你要是給我一萬塊錢我現在也可以爬給你看。」
  「那天,好像就是沒關窗戶,那天天陰比較涼快,我也沒開空調。」
  「這就對瞭,小偷就是趁此機會從下面爬上來,然後拉開窗戶進來的。這個立櫃的門估計是用鑰匙打開的,可能你的鑰匙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另外配瞭一把。也就是說很早就有人想算計你瞭。」
  「是嗎,但是我和別人無怨無仇……」
  「平時有誰有機會接觸你的鑰匙?」
  「這……這就很多瞭,工作的時候經常換衣服,很多人都有機會,但是……
  他們不可能知道我的錄影帶的秘密啊。「陳芳琪已經徹底懵瞭。
  「這倒也是,怪就怪在這一點上,但是事情已經過去快兩個星期還是沒什麼消息,如果對方隻是想把你的名聲搞臭,大可將這些東西往網上一發你就完瞭,現在沒消息反而是好事,說明事情還有得商量,也許對方正在暗中的觀察你,等待合適的時機和你接觸,現在你能做的隻有等瞭,等對方來找你。」
  「暗中觀察我,你是說跟蹤我還是監視我?他不會是變態狂吧?!」陳芳琪的臉色變瞭,由愁容變成驚恐。
  「這誰也說不好,不過能搞出這些事不像是精神不正常的人。」我用電子狗在房間裡來回搜索瞭一陣,沒發現什麼異常的信號源。
  「你現在還是一個人住嗎?我建議你找個人,比如親戚朋友之類的人過來陪你住一段,另外每天睡覺門窗一定要關好,最好給你的窗戶安上防盜網。你的這個房間裡最好也徹底檢查一遍。另外你最好配一個可以隨身攜帶的防身武器比如護身寶之類的小電棒,價格也不貴幾百塊一枝,你想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繫。」
  「好好好,我要一枝。那個我……你看我在這沒什麼親戚,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你過來保護我一段時間,我可以付費的,你說多少錢吧。」陳芳琪用一種無助的眼神看著我,我心裡小小的激動瞭一下。
  她能說這話就代表她現在真的是有點亂瞭方寸。或許是張姐的介紹再加上我有一付很具欺騙性的外表,最後我的一通忽悠讓她對我的信賴增加瞭,也許在她眼裡我現在是一個可以依賴的護身符。
  「這不太方便吧……」
  「沒關系,你是張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怎麼說也是幹這行的,有你在這我也比較放心。」陳芳琪看著我的眼神似乎有些其它的內容,很容易讓人產生一定的曖昧遐想,但是我還是有些自制力的。
  「這樣吧,我一個男的在這畢竟不太方便,我有個搭檔是個女的,我可以讓她過來。畢竟如果真有人在暗中觀察你的話看到有陌生男人在你這兒可能會引起對方的警覺,女的就比較隱蔽瞭。我的搭檔在明處保護你,我則在暗處協調,這樣比較好。」
  「那也好那也好,總之這事情就拜託你們瞭。」陳芳琪站起來和我使勁握瞭握手,雙方成交。
  「那個,可不可以讓你的那位搭檔今天晚上就過來……」
  「沒問題,我跟她打個電話。」我拿出手機,開始撥王燕的號碼。
  王燕這兩天業績也不行,做小姐做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一點也不勤奮,弄得都沒什麼熟客。坐在常去的那傢髮廊裡閑得屁股發癢,和別人打鬥地主還輸瞭一百多塊,正是氣悶的時候,一聽到我電話說有工作立刻心花怒放,不顧老闆娘的眼神就飛跑瞭出來。
  來到陳芳琪的住處我把情況和她說瞭一遍,很快達成瞭協議,王燕以保姆的身份進駐陳芳琪的傢裡,每天陳芳琪上下班,或者出去辦事都有王燕開車接送,晚上王燕也住在她傢裡。我就每天在陳芳琪傢附近轉悠,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我和她們倆盡量不碰面,每天用手機聯絡兩次互通情況。
  回去住處,直接往床上一躺。看看自己住的狗窩,再看看人傢住的地方,真不是一個檔次的。我並沒有再出去,鬼才會夜裡不睡覺出去幫不相幹的人巡邏,我那麼說不過是騙騙她而已。
  就這樣過瞭三天,每天基本上都是平平常常,沒有什麼異常情況發生。當然我有閑的時候也會過去轉上一圈,隻不過不是像我形容的那樣敬業就是瞭。
  但是到瞭第四天,卻發生瞭一堆事,好像這些事情是商量好的都要在這天出現。
  這天電視臺錄完節目下班的時候,王燕開著車準時到電視臺大門口來接她,正當陳芳琪要上車的時候,從旁邊過來瞭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長相頗為帥氣,對著陳芳琪說:「對不起,請問您是陳芳琪陳老師嗎?」
  電視臺門口有武警崗哨,陳芳琪就在旁邊。再加上王燕也在,而且這個年輕小夥子看起來很帥氣很討人喜歡,於是她根本也沒感到緊張,微笑著點瞭點頭說道:「我是,請問您有什麼事嗎?」愛美之心人皆有知,女人對年輕英俊的男人一向是相當有天生的好感的。
  「陳老師您好,我是您的忠實觀眾,我很喜歡您的節目,請您幫我簽個名好嗎?」小夥子的笑容很陽光,那種說話的真誠態度不自覺地就讓人產生好感。
  看得出陳芳琪對這種事情見得多瞭,落落大方的給他簽瞭個名,這些天的緊張壓抑似乎得到瞭一點小小的釋放。
  拿到瞭簽名後小夥子倒是還沒有走開,而是態度自然的站在那兒和陳芳琪聊瞭幾句。他很會說話,幽默而有涵養,那種制造話題不動聲色的恭維的老練程度堪比那些賣保險的老手。陳芳琪和他聊瞭幾句之後竟然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而且覺得這個小夥子和自己真得挺投緣的。
  最後小夥子主動和她道別後離開瞭,陳芳琪上瞭車後對王燕說:「先別著急回去吧,好久沒出來放松瞭。最近壓力好大,我們監制都說我變得憔悴瞭。咱們出去找個地方好好玩一晚上吧,要不然我成天在傢悶著真怕給悶出病來。」
  王燕也是個好玩的主兒,說真的這兩天也給她無聊透瞭。再說減減壓也是正常的,於是她拿出手機。
  「那好,我跟歐陽老大打個電話說一聲。」
  「……」一直是佔線的忙音。
  「……這麼久,他跟誰在這兒說話呢!?算瞭待會兒再給他打吧。」王燕收起瞭手機。她本來就是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很會來事兒。
  陳芳琪也對這個隻有在小說電影裡才出現的女私人偵探很是好奇佩服,王燕就給她講故事,這幾天工夫已經跟陳芳琪好的姐妹相稱瞭,當然她沒有說自己除瞭私人偵探之外的兼職是什麼,因為陳芳琪已經跟她說將來出去發展以後想讓她當自己的特別助理。
  兩人開車往上海路去瞭,那裡是本是著名的步行街商業區,有足夠的夜店供她們消遣。而我此時正在接一個外地來的電話。
  我本來以為我永遠也不可能再接到我哥的電話瞭。
  我哥傢住在和本市相鄰的C市,別人都叫我歐陽,其實我的名字叫歐陽華,我哥哥的名字叫歐陽德。他是做生意的,但是自從我入獄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聯繫過我,我知道他視我為傢裡的恥辱,我不怪他。
  這是正常的,我傢裡自爺爺那輩起就是老紅軍,我爹也是老革命在部隊一直幹到師級,結果到我們這輩一個兒子去經商,另一個兒子雖然當瞭警察進入瞭革命隊伍,但是卻貪污腐敗,最後還進瞭監獄,給傢裡丟盡瞭臉。
  我爺爺因為這樣給氣的腦淤血,直接中瞭風,去世的時候我還在裡面關著,我老爹宣佈和我斷絕關系,直到現在我還不敢回去老傢。
  我不敢回去,也沒臉回去。
  哥在電話裡的聲音很熟悉也很陌生,但是說的內容卻是很奇怪。
  他說他這段時間身體很差,他自己有預感大限已到,而且他總是覺得有人要謀害他。另外他要我記住一句話,神在註視著你。他說這是原本屬於他的一筆財富的密碼,他一直想找到它,唯一的線索就是這句話。他想讓我幫他解開這句話的密碼,如果他死瞭,那麼這筆財富就由我來繼承。
  他在電話裡喋喋不休的說瞭很多,但是我覺得他好像在開玩笑。幾年來第一次聯繫說的卻是這樣的內容,不過我還是把那句話給記下來瞭。
  我問他為什麼不去報警,他卻沒有說,隻說好像覺得最近身邊的人都有點奇怪,尤其是傢裡人。
  印像中他的傢裡人隻有我嫂子,這幾年不知道他們要孩子瞭沒有。
  說瞭一大堆沒頭沒腦的話之後,又再三叮囑我一定要記住他告訴我那句話,然後我們的通話就結束瞭。
  雖然我基本沒明白他到底在說些什麼。但是這件事給我留下瞭深刻的印象,因為以我哥對我的態度來說我覺著他不可能專門給我打電話開這個玩笑。
  這件事我上心瞭。
  想起和王艷他們約定的通話時間已經過瞭,於是給她們撥個電話……
  此時的王艷和陳芳琪卻是正和別人聊得開心,原來他們在一個酒廊裡意外的又遇到瞭剛才在電視臺門口遇到的那個帥小夥子,小夥子自稱叫郭亮。陳芳琪顯得挺高興,三個人喝瞭不少的酒,然後下到舞池裡開始跳舞。
  陳芳琪站在人群當中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柳腰美臀,她的舞姿相當具有挑逗性,好像艷舞女郎,充滿瞭狂野的情慾。要是在平時她是絕對不會表現的這樣瘋的,但是今天她喝醉瞭特別想釋放自己,她覺得自己的壓力實在太大瞭,她需要減壓,她想要盡情的放縱一次。
  郭亮站在她身後雙手扶著她的腰跟隨著她身體的動作配合著,他還沒想到這個女人在這種公眾場合竟然也如此放浪,而且更令他興奮的是陳芳琪好像不介意和他有身體接觸,任他的手掌在她的腰間緩慢遊弋。
  而且她的臀部竟然還有意無意的幾次碰處他的敏感處,他早就硬的勃起瞭,他相信陳芳琪可以感覺得到。那麼她還有這樣的舉動是什麼意思呢?他的心中湧起一陣狂喜,於是也開始大膽的動作瞭。
  他的手悄悄的往下伸,手掌隔著很薄的女西褲在她的臀部搓摸,同時,有意用自己褲子撐起的帳篷頂點擠頂陳芳琪的屁股,當然是藉著雙方扭動時「不可避免」的身體接觸。
  當然陳芳琪也早就察覺到瞭對方的小動作,若是平時她會不動聲色的拒絕。
  但是現在她隻是感到刺激和興奮,酒精的作用讓她的頭腦發熱情慾沖動,她的心裡突然冒出一種和這個男人來一次一夜情的想法,反正這個小夥子看起來也挺不錯的。反正我現在前途未卜,為什麼不及時行樂呢?今晚我隻要快樂,我想忘瞭所有的煩惱……
  就在這樣的心態下,她的身體漸漸的弱倒在瞭身後王陽的懷裡,半靠在瞭他的身上。此時的音樂也變得悠揚緩慢,郭亮的雙手已經環住瞭陳芳琪的腰,兩人靠在一起慢慢的移動著舞步。
  王燕卻還保持著清醒,在風月場裡混過的她見過的男人數不清,所以不是輕易就能讓男人泡上手的,在她看來和男人上床是一種交易,如果沒有錢再帥的男人也是白扯。她看見陳芳琪和郭亮這兩個人摟在一起的樣子就知道怎麼回事瞭,心想這種事要不要打電話說一下。
  正想著我的電話來瞭,我問她們在哪裡,王艷說在上海酒廊。
  我問她怎麼去那兒瞭,她說是陳芳琪要求的,再說過一會兒就回去。同時還說這裡有她盯著沒關系,最終也沒和我說那個男人的事情。
  郭亮可以感覺到自己懷中女人身體的熱度和她那充滿情慾的火熱唿吸,他堅硬的勃起物一直牢牢擠壓在女人的臀部上,他知道陳芳琪已經動情瞭,同時他自己也急不可耐瞭。
  「咱們到外面去好嗎?我知道一個不錯的地方。」他趴在她的耳朵邊,開始瞭下一步的攻勢。
  「呵呵……想泡我嗎?好啊……你帶路。」陳芳琪此刻就是覺得特別開心特別輕松,話也多,什麼都不在乎。招唿王燕一聲,摟著郭亮的腰腳步不穩的晃出瞭酒廊……
  某處公寓樓,王燕開著車在樓下停著,她喝的還不算多開車還沒問題,幸好沒遇上交警。她下瞭車靠在車頭上手裡拿著手機正在通話。
  「嗯,對,就是南昌路,這是斜對面有個美樂火鍋店,這裡有座公寓樓,就在這兒。你想過來就過來吧。」
     ************
  公寓樓頂天臺上,一陣陣女性的淫蕩呻吟聲飄散空氣中。這裡平時都不會有人上來,現在天快黑瞭更是空曠。郭亮和陳芳琪藉著酒興就那麼無所顧忌的在一處墻角瘋狂的摟抱成一團。
  此刻陳芳琪的褲子已經被脫掉瞭,郭亮赤裸著上身,用手撫摸著她光滑結實的大腿,將頭埋在她的兩腿之間,隔著她的黑色性感蕾絲內褲舔著那道裂縫的形狀。陳芳琪覺得下體好像一陣陣酥癢的電流刺激著她全身的神經,體內的蠕動加劇,分泌物的溫度升高,漸漸的流瞭出來。
  「好色哦,竟然穿這麼性感的內褲上班,沒想到我們的明星新聞女主播是個這樣的色女呢。你是不是在廁所裡有自己手淫過?」郭亮的話好像帶著某種引人墮落的魔力。
  「呵呵呵,你不想看麼?小色狼,想不想知道那後面是什麼……」陳芳琪浪笑著曲腿慢慢的將內褲剝離,隻見上面有濕粘的水印,散發著強烈的性騷味。
  郭亮看到眼睛都直瞭,好像賊貓看見瞭臭魚,拼命的將臉壓瞭上去。陳芳琪被他弄得渾身發軟,慢慢的仰面坐倒在瞭地上,雙腿使勁夾著男人的頭,屁股不停扭動。
  郭亮的鼻子和嘴完全陷入瞭一片濕粘的環境中,他貪婪的吸著那令他陶醉的成熟女性分泌物的氣味,舌頭拼命的往能鉆的地方亂鉆。然後終於探入瞭一個粘濕的嫩肉縫裡,玩命的攪動著,把裡面的粘汁不停的往嘴裡猛吸。
  陳芳琪完全為郭亮出眾的技巧所折服,強烈刺激的快感讓她禁不住大聲的呻吟瞭出來。她感覺到自己的那粒小肉粒在膨脹發硬,而男人的嘴卻不停的摩擦它刺激它,她好像從來沒感覺如此痛快過。她伸手解開瞭自己的衣服釦子,雙手捧著兩團乳房揉搓著。
  郭亮弄瞭大概有兩三分鐘就覺得喘不過氣來,女人夾得實在太緊瞭。而且他現在是趴著跪在地上,前低後高這個姿勢非常費勁,他分開兩條濕得一塌煳塗的大腿,直起身子喘瞭口氣,然後開始解皮帶。
  陳芳琪隻是倒在地上,浪笑著看著他脫褲子,分開兩腿迎接他的侵入。她現在好像變瞭一個人,完全失去瞭理智,心裡隻有放縱情慾的沖動。
  郭亮脫下褲子,露出那條硬的的直挺挺的大肉棒,微斜著向上翹起,紫紅色的大龜頭,莖身上那浮現的筋絡。好像A片裡的男優那樣的本錢。
  他跨在女人的面前,將肉棒湊到瞭她的面前。
  陳芳琪以前和情人也有過口交的經驗,但是她其實還是不喜歡這種遊戲,因為覺得太不衛生。但是現在她覺得自己已經不是自己瞭,換換口味又怎麼樣呢?
  這個男孩的陰莖比自己見過的任何一個男人的都要大,或許這種新的體驗能讓我非常爽也說不定。
  她慢慢的張開瞭嘴,濕潤的舌頭探瞭出來,輕輕的挑瞭一下龜頭。男人沖動的呻吟瞭一聲,腰部微微的哆嗦瞭一下,然後就開始扭動,發顫的呻吟不停的發出。
  陳芳琪的臉完全貼在瞭男人的胯間,一邊用手搓弄著肉棒的根部,性感的小口則含著前半部分淫蕩地舔吸,響亮的吮吸聲使周圍的空氣都有說不出的淫靡味道。
  郭亮噝噝的倒吸著冷氣,強壯的肉棒在女人的口中脈動,他的手抱住瞭女人的後腦勺,抓著她的頭髮前後搖動著。其實她的口和別的女人相比也沒什麼,若論舒服的程度還比不上專業的雞。但是她的高貴身份確實可以讓他得到空前的心理滿足和快感,全市男人的偶像女明星在舔我的雞巴,哈哈,除瞭我誰能有這樣的待遇。
  上流社會的女人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都是賤貨蕩婦。隻要看見男人的雞巴就變成發情的母狗,我要用我的精液玷污著女人全身的每一個角落,我要在她體內留下我永不磨滅的痕跡。
  他越想越興奮,抱著女人的頭速度開始加快。
  陳芳琪無法休息,口腔被撐得很酸很累,大量的口水順著嘴角往下流淌,將肉棒上面塗瞭一層。她擺脫不開男人有力的雙手,隻好順從的盡力用嘴套弄著肉棒。頭部快速的擺動著,嘴角留下的唾液被甩得星點亂濺。一隻手伸在胯下揉弄著自己的那粒發情的小肉粒,另一隻手伸到瞭男人的後面,中指找到地方後慢慢的壓瞭進去。
  郭亮突然受到這種強烈的刺激,隻覺得一股奔湧的能量順著尾椎直沖到瞭自己的龜頭,他亢奮的大叫瞭一聲,屁股奮力向前頂。
  陳芳琪在口隻覺得一股熱騰騰的東西射瞭進來,她把頭往外扭,掙開瞭男人的雙手,將嘴裡的東西吐瞭出來,接著,大股大股的精液噴在瞭她的臉上、下巴上、脖子上、肩膀上。那種濃烈的男人精液味讓她有種墮落的污穢快感,她現在好像要男人來玷污自己。
  郭亮射完瞭精之後肉棒竟然還沒有畏縮,看起來剛才那突如其來的偷襲讓他的精力沒有完全發洩,殘存的能量還組依然讓他再振雄風。他又把肉棒湊到瞭女人的嘴前,女人嫣然一笑,舌頭溫柔的順著龜頭往下舔,直到他的兩團陰囊,然後輕柔的張開嘴將它們慢慢含瞭進去。
  隨著對根部的刺激,本已下垂的肉棒再次挺立,郭亮將女人的身體從地上拉起來,和她面對面站著。女人的胳膊勾上瞭他的脖子,一條腿?瞭起來纏上瞭他的腰。
  「對,就這樣……」郭亮將女人的身體頂在墻上,雙手托起她的雙腿將之交叉盤在自己的背後。
  女人的兩條大腿緊夾著男人的腰,整個人吊掛在郭亮的身上。男人盡量蠕動著屁股,讓龜頭對準地方。
  陳芳琪隻覺得陰道裡蠕動加劇,極度渴望有男人的入侵,自己用手抓住男人的肉棒調整著位置,隨後屁股往下一沈,飢渴的陰道將整條肉棒完全吞瞭進去,就好像有一種吸力一樣。
  郭亮爽快的喘息瞭一聲,抱著女人豐滿成熟的肉體開始上下的顛動……
     ************
  我騎著摩托車行駛在南昌路上,如果不是這次碰到瞭陳芳琪這個大豪客說給報銷汽油費,我還不敢把它騎出來呢。遠的就看見陳芳琪的車停在路邊,王燕站在路邊抽著煙。
  聽到瞭我的摩托聲,她把視線轉向我這邊。
  「人呢?」我問道。
  「在上面呢,現在可能正在跟那個小白臉在瘋呢。」
  「那個人是什麼來頭?在哪兒認識的?」
  「在電視臺大門口認識的,大概是芳琪姐的粉絲吧,開始過來跟她要簽名。
  後來在酒吧裡又遇上瞭,看樣子像是個職業的小白臉,特能哄女人開心。「
  「靠,他別是有什麼目的吧?」王燕屬於半路出傢沒有警覺性,但是我自己好歹受過專業訓練,對這種事情總是敏感一些。
  「應該不會吧……是芳琪姐自己要跟他走的,大概就是想找個一夜情吧,最近她的壓力特別大,在這樣下去如果沒有減壓的渠道我想她會受不瞭的,況且我和她說瞭要是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我就在樓下。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下次再遇見這種事先給我打個電話。」
  「我給你打瞭,佔線。」
  「靠,那你不會一直打?奶奶地有這種好事不先通知我,和這種大眾明星來個一夜情,一輩子說不定也碰不上一次呢。要是能換瞭我,靠我還不爽的流淚。
  真是的……要你跟著她有什麼用,連給我創造個機會都不懂,以前教你的那些真是白教你瞭。「
  「就知道你是沒安好心,我為啥給你創造機會?我憑啥?趕緊滾到一邊涼快去!」王燕沒好氣地把我推到一邊。
  我嘿嘿笑著也點瞭一根煙,抽瞭兩口之後突然意識到好像還是有些不對勁。
  「你說那個叫郭亮的男人一開始是在電視臺門口遇見的?他要簽名的時候是手裡拿著紙和筆嗎?」
  「是啊。」
  「如果他是偶遇的話,那麼有可能一開始身上就準備好紙筆嗎?」
  「那也有可能是專門在那裡等的啊。芳琪姐說這種事她以前經常碰到,有一段每天都有人在電視臺門口等她下班問她要簽名的。」www.
  「這樣啊……還是總覺得太巧合瞭。一小時之內能有兩次相遇,而且地點相差得那麼遠……他自己是不是沒有交通工具?」
  「對呀,他坐我們的車來的。」
  「那就更巧瞭,他要麼打的要麼坐公交,恰好也來到瞭上海路,哪裡的各種酒吧迪廳夜店有幾十傢,怎麼偏偏也是選的你們的上海酒廊?他是單身一人沒帶朋友,如果是要泡女人的話去迪廳舞廳裡不是更合適嗎?」
  「這些可能都是巧合。」
  「巧合太多瞭就不叫巧合瞭……這可是經驗之談。」
  「你是不是想得太多瞭?」
  「不是我想得太多,而是我見過得太多。我感覺這個人搞不好是有意的想接近你們,準確地說是接近陳芳琪。」
  「那又怎麼樣,也許人傢就是芳琪姐的粉絲,想方設法接近自己心中的偶像啊。」
  「靠,你怎麼一點警覺性都沒有?你腦子裡究竟裝的都是些什麼啊?以前自然是沒什麼大不瞭,現在她自己的麻煩都還沒摘幹凈,說不好這個人就是那個偷她東西的人呢?」
  一聽這話王燕的臉色也變瞭,「不會吧……要不我現在給她打個電話?」
  「你還是給她打一個吧。」我吐出一口煙圈……
  ************
  陳芳琪拼命摟著男人脖子,亢奮的吟哦著。男人托著她的兩條腿左右分開,全靠胯部往上頂,而她的身體則向下墜,導致每次都頂的非常的深,她感到無比的刺激,快感一波波好像海潮一樣把她托起浪尖又拋入谷底。
  郭亮則因為過度激動而感覺不到累,他隻是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激動。那種快感簡直無法形容,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棒瞭,為什麼我幹她就有這樣的快感。
  他的肉棒由於剛射過精,比較持久,此刻在濕粘的嫩肉黏膜緊密包夾下前後摩擦,他好像把這個女人給幹得爛掉,他想讓她懷孕,在她那高貴的子宮裡懷上自己的種子。他想把他的種子將女人的子宮給灌滿。
  「唿……唿……裡面好熱,好爽!你這個無恥的淫婦,竟然在這種地方和男人性交……竟然還這麼快感,你這個淫蕩的美女主持人,你在電視臺裡是不是都和那些工作人員這樣性交……」
  郭亮在女人耳邊說著淫詞浪語,刺激她的感官,這種話對於處於亢奮狀態的陳芳琪來說就好像火上澆油。
  陳芳琪拼命的扭動腰肢和屁股,感受著那條硬物在自己體內的蹂躪,自己的敏感點不停的被侵犯,她的愛液就不停的往外滲,將兩人的結合部和男人的大腿都給弄得一片精濕瞭。
  「是啊,我好想在電視前被別人幹,我想在現場直播的時候有英俊的美男子和我一起做愛,我想把精液射入我子宮的鏡頭拍下來……嗯……哦……哦……」
  「你這個淫婦……今天我就把我的精液射進你的子宮,我要讓你懷孕……」
  「來吧,姦污我吧……」陳芳琪現在已經完全陷入癡狂的狀態瞭,腦子裡唯一想的就是追求快感。
  郭亮把陳芳琪抱下來,放在地上鋪好的厚包裝紙板上,將她的兩條腿分開搭在自己的腿上,好像一頭蠻牛一樣喘息著沖頂著,他的陰囊甩動著拍打在女人的兩片鮮美的肥肉唇上,發出沈悶的皮肉拍擊的脆響。同時他的臉盡量往下探,雙手抓住女人的兩團雪白渾圓的乳房大力的揉捏,貪婪的含吸著那兩顆鮮紅的肉葡萄。
  陳芳琪被男人頂的哀叫連連,她剛才已經有瞭一次高潮,現在正在醞釀第二次。她抓著男人的胳膊的手指甲已經抓進瞭肉裡,但是仍然奮起力量挺動下身迎合男人的頂撞。她感覺現在她的小肚子裡面都是熱的,陰道更是給這強有力的抽插摩擦的火熱高溫快要融化,她用力夾緊下體的肌肉,以追求更高的快感。
  郭亮畢竟不是鐵人,長時間做主動地進攻讓他氣喘籲籲,他翻身躺倒,讓女人騎在自己的身上隨便折騰,自己趁此機會好好喘口氣。
  陳芳琪騎在男人的身上,她現在也是渾身大汗疲累不堪,但是依舊奮力扭動著柳腰,屁股吞著男人的肉棒磨圈。她的動作好像A片女主角,半蹲半坐的,雙手撐著男人的胸膛,身體一上一下的,一根直挺的肉棒在他們倆之間一隱一現,兩人舒爽的呻吟和喘息此起彼伏。
  弄瞭半天歇的夠瞭,郭亮又坐瞭起來。抱著女人的身子把臉埋入渾圓的乳房間,大口的品嘗,同時下面的動作不停。兩條白花花的肉體絞纏著扭動,呻吟聲越來越響亮,陳芳琪的高潮又快來瞭。
  突然間女人發出瞭一聲長嘆般的呻吟,然後身體就僵住瞭。體內的收縮到達極限,一股熱水澆瞭出來。
  「啊啊啊……」陳芳琪張著嘴發出斷續的音節,緊閉著眼睛,好像胸中有運著一口氣發不出來。
  而男人則抱著她的身體激烈的頂撞著,在這種巨大的刺激下女人很快就洩的骨軟筋酥,直接癱倒在地上。
  而男人在瘋狂的動作瞭幾十下之後也是大吼瞭一聲,屁股開始一抖一抖得痙攣,火熱的精液灌進瞭女人的身體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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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琪姐,時間不早瞭,咱們該回去瞭。」王燕在手機裡聽著陳芳琪的聲音就能想像得到她現在的樣子,說話聲音都是有氣無力但是媚的嚇人,透著一股特別滿足特別爽的感覺。
  「知道瞭……我等會兒就下去瞭……」
  王燕收起手機,對我笑著說:「看起來是爽的找不著北瞭,等會兒人就下來瞭。」
  我想瞭一下說道:「我還是不要露面的好,我先躲在暗處觀察一下那個人的情況,看能不能摸摸他的底,到時候你們該回去就回去,不用管我。」
  過瞭大概五六分鐘,陳芳琪和郭亮出來瞭。
  陳芳琪說道:「那咱們就再見吧。」
  郭亮微笑著說道:「怎麼,這麼快就要走瞭?不讓我去你傢裡看看嗎?」
  陳芳琪此刻有些恢復瞭理智,說道:「我想那就不必瞭,咱們還沒熟到那個程度。」說著打開車門要往裡進,郭亮在後面說道:「我以後還能來找你嗎?」
  「……我想還是……以後再說吧……」
  車子走瞭,把男人獨自留在瞭這裡。他看著遠去的車尾燈,嘴角露出瞭一絲奸笑,然後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一切都被躲在不遠處的我看得清清楚楚,我實在難掩心中的震驚和憤怒。
  這個小子我見過!他化成灰我都認識!
  他不叫郭亮!
  他應該叫王陽!
  (三)
  我騎著摩託在後面緊跟著前面的出租車,直到王陽到瞭住的地方。
  這裡屬於高新開發區,是城鄉接合部,路兩邊都是老樓房還有村民自建的小樓,專供出租。我跟著他進瞭村裡,看著他消失在一個小樓門口,過不一會兒上面有間小屋子的燈亮瞭。我悄悄摸上樓,來到那間小屋的門口,從封窗戶的報紙縫裡看到瞭裡面的情景。
  王陽躺在床上看電視,嘴裡叼著煙,臉上帶著好像很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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